第十四章 葛亦民传 （五）

（五）、南京大学 1、南京大学中文系，读书不努力，努力闯社会。期间，去南京金陵神学院，听到弟兄姊妹的称呼，觉得神往、扎心。毕业时，留言本上写信仰基督教。班级毕业聚会，一人说一句，我突然说：“上帝保佑我们！”。 2、看了好多小说，写的论文有当代戏剧、王朔电影、红楼梦。 3、开始交往很多女生，外系外校，学姐学妹，多的不得了,忙不过来，如董镜屏、姜学章、管瑜、曹蕾、吴述静、许海鹰、朱婷、周静等等等等。特别钟情南中医韩勤芬，好喜欢她的温柔娴淑，这是我的第二次真正爱情，不幸的是，仍是暗恋，曾向她表白，她说有原因，我不让她说，我说第一感是对的，后又要她说原因，她不说了。 4、大学后期，和社会上大批流氓混在一起，其实他们人也挺好的，还拜了个师傅学魔术、利子牌、明黄。学会一些江湖用语,走过一段江湖人生。 5、做了好多生意，但不是这块料，因心仁慈。 6、外系外校结交好多朋友，如兄弟路军。 7、在朋友高牛B大排挡帮忙，下过面、炒过菜给客人。 8、学会围棋、桥牌、跳舞。好多外系外校女生来我宿舍玩。 9、结识许多美国、加拿大留学生，以女留学生为主，要好的有高宝玲(louisa)、费嘉玲。 10、有次骑自行车从南京回句容老家，不知哪来胆子，为了省力，一手扶着一拖拉机，突然过一大坡，连车带人翻到路的另一侧，醒来，一卡车停在身前，我起身，再骑车，一点事都没有，只是方向反了，骑车发现场景熟悉，再问路人，说方向反了，我换向骑回，我现在想这绝对是神的看护。 11、有次上电影课，老师带来摄影机，我穿红衬衫，好多同学打我的近镜头，老师说这红衣服一定是个重要人物。 12、89年学生民主运动。在校开完胡耀邦追悼会，我立即手捧花圈，领队上街游行。 13、贴了张大字报，说游行中女生太少。 14、在鼓楼广场，我站在一个台子上演讲，刚说了句“同胞们，我们受苦受难是不公平的，”有人扯我衣袖，让我下来，意在保护我。 15、向高宝玲（美国女留学生，联合国工作人员）引介大字报，她拍照片。在鼓楼游行，因高的关系，我与她站在一汽车上，有检阅游行队伍的感觉。队伍中有认识我的同学，向我欢呼。也因高的关系，我有种汉奸的感觉，不爽。 16、5月19日中午，乘火车抵达天安门广场，广场被同学们手拉手围住，凭学生证进广场，住在广场三晚。去纪念碑要求领命，得一手条，去堵军车。先去一大院，堵军警于院内。后去路口，堵住军车一条长龙，一山东兵对我说：‘绝不会向人民开枪，大不了回家种地。“ 17、在广场维持秩序，保证救护车进出抢救绝食晕倒的同学，一外地女生始终与我同工，她男朋友拉都拉不走，且向我说好话。 18、在广场排队买煎饼，一北京女孩在我前面，她看了我的学生证，对摊主说放两个蛋，煎好送给我。以后不论哪里传神的福音，都要记念这北京女孩。 19、广场上空，政府直升机撒传单，同学们接到，看也不看，直接撕掉。 20、5月22日下午，形势趋缓，我离京回宁，一杭州女研究生同行，关系暧昧。 21、64后不久，学校即放假，我留校，有天晚上，我一人睡的好香，突然宿舍门开了，进来几人，我认得吕效平老师，叫了声吕老师，吕老师喊了声“葛亦民”，他们让我继续睡，就走了。原来是辑捕北京逃亡学生的，比如王丹，说是到南京了。 22、参加中文系智力竞赛，得的几等奖已忘了，奖品给了老乡郑仁湘。 23、有次晚上，和高宝玲走在学校旁边青岛路上，谈起抗美援朝，我说中国胜利了，她说：“如果我现在有枪，就打死你。” 24、高宝玲请我去金陵饭店吃饭，她说我可带个人同去，她以为我会带位男同学，比如路军，我带的是董镜屏。她点了三份牛肉汉堡，上下一层溥饼，中间特别厚的牛肉末（压制），非常好吃。然后她独自点了份水果拼盘，我就用筷子吃她面前的果盘里的水果，与她分享，董镜屏看着。 结帐时，服务员到她身边，她拿出她的钱包给服务员，服务员去前台，事后把钱包给她，她直接放身上，看也不看。 后来董镜屏告诉我，她问董镜屏是否是我女朋友。 25、高宝玲和我去自行车二手市场卖她的自行车，去时，我俩各骑一辆，卖了一辆，回来，合骑一辆，开始我带她，她身材高高大大的，又丰满壮硕，我带不动她，换她带我，一男子向我们吹口哨。 26、有次从南京乘客车到句容，找到徐倩，她已在一商场上班，我找她借了她的自行车，以便骑回老家，没有顾及她的上下班。 27、大一寒假高中同学聚会，傅老师说交流，纪老师让我说，我说思想上游行，学习上小说，体育刚及格，他们大笑。管说我生日，我便把附庸邓丽君、徐志摩事说了一遍，刘晖大笑，后叫张爱琴留了地址，她改名张琦了。刘晖说我变了，我说只要变就很好。管说为我生日准备了蛋糕，并带来了，我非常惊慌。后他们跳舞、打牌，洪欣跟我说要走，我让管分了蛋糕，成16份，大家同吃，便一一打了招呼，便和洪、杜晓燕、江立平等到高补班了。在床上回想，真幸福，徐倩，这么漂亮，这么美。 28、八九民运期间，有次上课，我举手和老师说去看大字报，他说你去，我便公然翘课去看大字报了。 29、有次高宝玲和我去校广播站（已被民运学生占领），高掏出10元要给里面学生，我阻拦了，学生也就没要。高给我好多布料，我给学生做了2面横幅，其余放假带回家给我妈做衣服了。 30、有次在费嘉玲留学生宿舍，她躺在床上，我便躺着，把头仰放在她肚子上，她说：“你不要太舒服”。 31、因为二食堂我有关系，经常请留学生吃饭。有次费嘉玲她们一定要请我在青岛路吃饭，她们AA制，说我不要付钱。有次晚上游行期间，在鼓楼买汽水，她们也要AA制，我一人付了。 32、有次游行，我把一条纸质传单贴在一留学生美女身体后面，她并未责怪，背着传单继续游行，同学们哈哈大笑。 33、同村南京外校的学长文德树，我四年大学，只在南大见过他一次，偏偏是89学运时，他在快到我宿舍路边，似乎等我，我告诉他将去北京。64后我留校，叔叔来找我，见到我很生气，并立即带我回家。原来德树回老家，告诉了我爸爸我去北京，全家人担心，奶奶说我爸爸干活没劲头，爸爸说人都没了，还干什么活? 34、89期间，我回过一次家，回校时，同学们说好多人贴大字报退团了。费嘉玲对我说，你会不会自焚?我当时是第一次听到这名词（音），没懂意思。 35、期间去天安门城楼下的厕所，真是干净，从未见这么干净的厕所，水不停冲着。 36、回宁前，与戴维扬走在王府井大街上，我赤脚，手提布鞋，戴大笑。 37、64后，北京来的学生，在我校广播站放64现场录音，听到一阵枪声，然后人民喊畜生，如此循环。 38、有次和一位女留学生走在校园，我扔了张废纸，她无论如何也要我捡起来。 39、一位女留学生告诉我，不要叫黑人留学生为黑人，要叫非洲人。 40、游行时，一位女留学生对我谈论，美国强奸多，她先说了英语词，我不懂，她对另一位女留学生说这个英语词，那人说中文强奸，她才对我说中文强奸。 41、游行期间，我与一位大屁股女留学生去鼓楼广场，她回校路上，对我说中国人摸她屁股。 42、有次向一位女留学生借10元钱，她拒绝，说这样她会不舒服。 43、64后，徐同学说你可以有任何思想，只要不说出来就行，可见专制的毒害，读者自评。 44、有次在校园路上，我对老师说剩余价值全给工人，资本家投资、管理，一分不拿，合理吗?老师说对的，但不能剥削太狠。 45、一段时间，我整天与女留学生在一起，同学（单晓鹏）称我为民族英雄。我给一位留学生美女一只戒指，她暗中问路军，我是什么意思? 46、有次和美国留学生费嘉玲在鼓楼曙光电影院看电影，突然她哈哈大笑，可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，于是她告诉我，经常这样，中国人觉得好笑的场景，外国人不觉得好笑，但是外国人觉得好笑的场景，中国人不笑。 47、有次在北园草坪，我问同性恋是怎么回事?费嘉玲说，你知不知道，你身体有2个洞。 48、大四，在江湖朋友高牛B大排档帮忙，这个排档是用的徐明名义，有高、徐明、一个合伙人和我。高牛B对合伙人说，徐明不知道，我们是为他打工的。现在想，这个排档，是否为我建的，高牛B是否说他们为我打工。 49、带姜学章去看电影，我身无分文，但街上有江湖朋友。我和她先到校后门卖水果的朋友处，拿了电影票钱，看的是六集红楼梦，我边看边睡。散场回校，我和她走着，我说可以问前面同学要根烟，要了便抽。刚好，来了个开马自达朋友，送我们到鼓楼大排档，我和她吃了水饺，然后跟高牛B要了钱付款。 她说想整夜在校外，体验下，我没同意，带她回校了。 50、费嘉玲周五晚上一定不学习，只娱乐，她们那时已有双休，我们没有这周末晚不学习概念。 51、有次我和人走在街上，一个算命的对我大喊：“朱德的眉毛”，我眉毛很浓，但我没在意他，没停下步伐。 52、学运时，我和陌生同学们乘一辆卡车，从天安门广场向外开。有个同学读稿子，很快大家发现这样不行，因为卡车一开而过，你读长稿，路人听不出什么。同学们改喊口号：“李鹏下台，人民起来！” 53、有天早晨，我上了辆运牛奶的车，从广场向外开，上面主要是工人，有人拿牛奶喝，我好象也喝了瓶。我的脚被一个工人压着了，我也没好意思说（有点不敢说），直到下车。 54、夏天，走在南园路上，一女生相向而走，相遇时，我袭胸，她大叫了一声，我连忙说对不起，但我俩都没停下脚步，走远。 55、与外校同学去南京长江大桥，有人就坐在桥上，脚下面就是长江，还有女生，恐高症的我不可想象。回校时，公交车上，一女生手臂靠着我，很是幸福，好象是安徽高校的。